宇文澜又问,“那为何又叫富海去查?”
难不成她能未卜先知,猜到那张才人会在今日诬告?
却听她心道,今时不同往日,现在有你这条金大腿可以抱,该报的仇当然得报。然对方都欺负到头上来了,再不还手岂不成了包子?
宇文澜,“……”
却听她嘴上道,“臣妾就是前几日忽然想了起来,所以就同富总管说了一声。”
宇文澜瞥了眼富海,道,“看来富海比朕有用。”
这话一出,富海吓得立时跪地,“奴才不敢,实则是李贵仪知道陛下日理万机,并不想因此烦扰与您,便同奴才提了一句,奴才也觉得此事实在蹊跷,所以就叫人问了问。”
宇文澜道,“念在你今次抓住了凶手,起来吧。”
富海应是,这才敢又站了起来。
燕姝在旁看得惊心动魄。
啧啧果真伴君如伴虎,这富大总管也不容易。
正在此时,她忽然又想起一桩要事,忙道,“陛下,臣妾觉得今日祭礼上那位医师很是难得,希望不要因为今日说了真话被人报复才好。”
宇文澜道,“朕自有安排,放心。”
如今不畏强权敢于说真话的着实难得,趁机时机,他自然会对其褒奖,以表达惩恶扬善的决心。
燕姝这才放了放心,却听皇帝又问她,“俸银之事,是真的?”
燕姝一脸莫名道,“臣妾岂敢骗您?陛下若不信,大可叫小冬子他们进来对质。”
闻言,莲心却一下跪在了地上,双眼含泪道,“奴婢对天发誓,主子绝对没有对陛下妄言,前些年奴婢的父亲生病,花光了家里的积蓄,幸亏主子给奴婢的银两,才叫奴婢哥哥顺利成了家。”
燕姝心里哼道,以为老百姓的日子都很好过么,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啊!
宇文澜,“……”
还成他的不是了?
他瞥她一眼,道,“自己手头紧张,还帮别人?”
燕姝撅了噘嘴,“臣妾再紧张,左右在宫中衣食无忧,要是不帮她们,她们家里就过不下去了。再说,叫他们安心,才能好好在宫中呆得住不是。”
宇文澜挑了挑眉,“倒也有些道理。”
哪知紧接着,却听她又在心里嘀咕,说了这么多,难道不该赏我点银子?
宇文澜,“???”
这丫头怎么满脑子是钱?
他一时起了玩心,试着问她道,“今次也是委屈你了,朕是不是该补偿你一下?”
真的?
燕姝眼睛一亮,忙道,“多谢陛下体恤,其实臣妾不需要补偿,只要陛下相信臣妾,臣妾便心满意足了。”
其实也不需要太多,随便赏个千八百两的就够了嘿嘿,实在不行三五百两也成,反正她不嫌弃。
她兀自在心里搓着手,哪知却听那人道,“也好,难得你如此大度懂事。”
燕姝,“???”
啥?
这是什么意思???
她只是在套啊喂,这都听不出来吗???
宇文澜将笑意掩住,故作严肃道,“时候不早了,朕还要回去看折子,你继续写吧。”
语罢便起身往外走。
燕姝,“???”
喂喂,就这么完了吗,我的补偿啊!
太不地道了吧!
宇文澜默默听着,待踏出殿门,终于忍不住翘起了唇角。
别说,来她这里待一会儿,心情好多了。
~~
回到乾明宫,宇文澜入寝殿更了衣,便要去往御书房。
临走前顺嘴吩咐富海,“记得叫人将朕前晚看的纸稿送去甘露殿。”
若再忘了,不知她要如何腹诽他了。
富海应是,忙点了门口的小顺子,“你小子腿脚灵便,快将这个给李贵仪送去。”
小顺子应好,接过纸稿便往外走。
待来到乾明宫宫门处,正碰见翰林学士邹墨中。
邹学士四十多岁的年纪,学识颇为渊博,此时见小顺子手里捧着一沓子纸,立时好奇道,“这可是陛下的旨意?”
小顺子挠头道,“不是吧,这是从陛下寝殿里拿的,说是要给李贵仪送去的。”
原来是给后妃的。
邹墨中本不该多问,但见那纸上还密密麻麻写了好多字,似乎是文章的模样,不禁又好奇起来,问道,“这难道是陛下亲笔书写的文章?”
小顺子又摇头,“不知道。”
邹学士斗胆上前一看,却见那上头的字迹歪歪扭扭,显然不是陛下的笔迹。
不过语句倒是十分有趣,像是个什么故事。
正想再问问,小顺子却怕耽误事,急忙跑了。
邹学士只好先去了御书房。
——翰林学士担任起草诏令之职,因着今日奉先殿之事,君王连下了三道旨意
第24章 第 24 章(4/5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